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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文《列夫·托尔斯泰》一方面说托尔斯泰“可以任意支配整个世界机器知识财富”,可见他是幸福的;但另一方面又说他得不到“属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作业帮 分类:语文作业 时间:2024/11/08 19:54:43
在课文《列夫·托尔斯泰》一方面说托尔斯泰“可以任意支配整个世界机器知识财富”,可见他是幸福的;但另一方面又说他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这是否矛盾?你怎样理解作者所说的“幸福”的含义?
4 列夫·托尔斯泰

课文研讨
一、整体把握
本文是一幅列夫·托尔斯泰的“肖像画”,作者不仅为我们展现了托尔斯泰独特的外貌特征,更为我们揭示了托尔斯泰深邃的精神世界.全文在结构上由两个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第1~5段),刻画托尔斯泰的外貌特征.
第1段,主要写托尔斯泰的须发的特点.“他生就一副多毛的脸庞,植被多于空地,浓密的胡髭使人难以看清他的内心世界.”文章没有背景的渲染,像是素描直接进入肖像描画,这一句勾画了托尔斯泰的面部轮廓,突出了他的总体特征——多毛,浓密的胡须.下文就这两个特征展开描述:长髯覆盖了两颊,遮住了脸膛;眉毛宽约一指,朝上倒竖;灰白的鬈发像泡沫一样堆在额头上.分别描述之后,又用一句作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能见到热带森林般茂密的须发.”总结之后再一次突现特点:托尔斯泰的大胡子“犹如卷起的滔滔白浪”.这一段抓住托尔斯泰面部多毛、须发浓密的特征反复描写,但不给人以嗦重复之感,反而一下子就让读者对托翁的面部特征产生深刻的不同寻常的印象.这就是作者用浓墨重彩的描绘所产生的艺术效果,而浓墨重彩的描绘,又来自于夸张和比喻手法的大肆铺排:脸庞多毛,用“植被多于空地”喻之;黝黑脸膛“皱似树皮”;宽约一指的眉毛,“像纠缠不清的树根”;灰白的鬈发,像堆在额头上的泡沫;须发覆盖,像热带森林般茂密;大胡子犹如卷起的滔滔白浪.这些句子中不仅有比喻,而且比喻中有夸张,比喻和夸张联袂运用,不仅使“画面”气韵生动,而且使人产生美的遐想.
第2段,主要描写托尔斯泰的面部轮廓、结构.作者先用“人们无不试图用自己的想像去除盖着面孔的头发,修剪疯长的胡须,并且凭借托尔斯泰年轻时刮去胡须的肖像作为参照,希望用魔法变出一张光洁的脸”荡开一笔,仿佛要撩起托翁的胡须让读者进一步逼视他的面部“造型”.这一段作者同前一段一样,仍是用了大量的比喻来刻画托翁的面部特征:整个面部,就像出自农村木匠之手的粗制滥造的小屋;小眼睛上方的额头,就像是用刀胡乱劈成的树柴;皮肤,就像用枝条扎成的村舍外墙那样粗糙,等等.总之,托翁的面部“留给人的总印象是失调、崎岖、平庸,甚至粗鄙”.
第3段,进一步刻画托尔斯泰的面部特征,重点描写其面容表情.作者写道:“这副劳动者的忧郁面孔上笼罩着消沉阴影,滞留着愚钝压抑.”“他的面容没有一点光彩可言.”“不是传播智慧的庙堂,而是禁锢思想的囚牢.”作者抓住托翁的面部特征,细致刻画,毫无避讳,展示出托翁外貌丑陋的一面.
第4段,写托尔斯泰长相平平,是俄国普通大众的一员.作者从各个方面多种角度写托尔斯泰相貌的普通平常.从穿戴方面看,“对他来说,穿这件大衣,还是那件大衣,戴这顶帽子,还是那顶帽子,都没什么不合适.”从职业方面看,既可能在台上主持大臣会议,也可能同一帮酒徒鬼混;既可能是面包商,也可能是大主教.事实上,托尔斯泰在真实的生活中与普通人也没有区别,作者进一步写道:做学生的时候,属于同龄人的混合体;当军官的时候,与他的战友没有什么两样;在乡间生活,也雷同于乡绅角色;坐在马车上,谁是马车夫,会叫人猜错;与农民交谈,就俨然是位农民.作者从多种角度展示托尔斯泰普通的一面,意在表明托尔斯泰属于俄罗斯普通大众,“他与全体俄国人民同呼吸共命运”.揭示这一点,也就是揭示出托尔斯泰的人生追求和心路历程(详见参考资料).
第5段,主要写托尔斯泰的外貌会令拜访者感到失望.作者生动描述拜访者心目中的托尔斯泰与亲眼见的托尔斯泰的巨大反差,同时作者通过拜见情景的描写,又一次让我们全方位地了解托尔斯泰的身材特点、言行特征以及待客的方式,因而对托尔斯泰的形象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这一段同时又是过渡段,自然过渡到对托尔斯泰眼睛的描写上来.
第二部分(第6~9段),描写托尔斯泰那非同寻常的眼睛.
第6段,写托尔斯泰犀利的目光.这一段作者又一次运用神奇的夸张和连珠的妙喻,写出托尔斯泰眼睛深刻、准确的洞察力.“那对浓似灌木丛的眉毛下面,一对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一块玻璃.”
第7段,写托尔斯泰的眼睛蕴藏着丰富的感情.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托尔斯泰的丰富的内心世界,通过眼睛而充分表达出来.“心情的变化引起了眼神的变化.”“虽然嘴角紧闭,没有变化,但那对眼睛却能满含灿然笑意.”在这一段里,作者不仅运用了大量的比喻,有时比喻中有夸张,而且连续运用两组排比句式描写托尔斯泰的“在人类面部最富感情的一对眼睛,可以抒发各种各样的感情”:“愤怒使之冷峻,不悦使之结冰,友善使之和缓,激情使之炽烈如火.”“在优美动人的音乐影响下,它们可以像村妇那样热泪涟涟.精神上感到满足自在时,它们可以闪闪发光”,“它们可以变得冷酷锐利,可以像手术刀、像X射线那样揭开隐藏的秘密”.最后引用高尔基的话作结,干脆有力,含蓄隽永,耐人寻味,很好地表现了托尔斯泰眼睛的观察力、敏锐性和丰富性.
第8段,写托尔斯泰眼睛的威力.“亏得有这么一对眼睛,托尔斯泰的脸上于是透出一股才气来.……托尔斯泰面部的其他部件——胡子、眉毛、头发,都不过是用以包装、保护这对闪光的珠宝的甲壳而已”,至此,我们对托尔斯泰粗鄙的外貌才豁然释怀,原来是用粗鄙的外表来保护精美的珠宝——这便是欲扬先抑手法的艺术效果.作者进而写道:“这对珠宝有魔力,有磁性,可以把人世间的物质吸进去,然后向我们这个时代放射出精确无误的频波……”这里作者对托尔斯泰的眼睛的描写,已不再限于肖像描写了,而是含蓄地揭示了托尔斯泰作为伟大的现实主义艺术家,对他所处的时代作出准确、深入、全面的描绘,成为时代的代言人.“再小的事物,借助这副透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像一只猎鹰从高空朝一只胆怯的耗子俯冲下来,这对眼睛连最最微不足道的细节都不放过.……当这一副寒光四射的匕首转而对准它的主人时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锋刃无情,直戳要害,正好刺中了他的心窝.”这一段都是通过写眼睛来写托尔斯泰观察社会、人生、时代的广阔和深细,以及批判的深度和广度.
托尔斯泰是一位文学巨匠,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他在俄国文坛驰骋了近六十年,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题材广泛,体裁多样.身后编成的全集多达90卷.在这浩如烟海的文学创作中,有三部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代表了他的艺术高峰,也是他实践“最清醒的现实主义”的标志.当我们阅读了他的有关作品,我们也就理解了课文作者为什么会对托尔斯泰的眼睛作出如此的评价.
第9段,赞美托尔斯泰犀利的眼光,同时揭示他人生的不幸.
19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托尔斯泰完成了世界观的转变.70年代末,俄国社会的阶级斗争日趋剧烈.1861年改革以后的农民,本来就遭到了一连串的掠夺,濒于破产,现在又遇上了连年歉收,成千上万地死于饥馑和瘟疫.天灾人祸迫使农民不得不奋起抗争,再一次形成革命形势,引起了托尔斯泰的关注.于是他加紧社会活动,遍访教堂、修道院,和主教、神甫谈话;出席法庭陪审;参观监狱和新兵收容所;调查贫民区等等.这一切加深了他对专制制度和剥削阶级罪恶的认识,促进他的世界观剧变,并给予他的创作以深刻的影响.他曾在《忏悔录》里自述道:“1881年这个时期,对我来说,乃是从内心上改变我的整个人生观的一段最为紧张炽热的时期”,“我弃绝了那个阶级的生活”.他在《忏悔录》(1879~1880)《我的信仰是什么?》(1882~1884)《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1886)等论文中都阐明了自己的转变以及转变后的观点.列宁指出这个转变的特点:“就出身和所受的教育来说,托尔斯泰是属于俄国上层地主贵族的,但是他抛弃了这个阶层的一切传统观点,转到宗法制农民的观点上来了.”列宁又说,托尔斯泰转变后的观点存在着显著的矛盾,一方面对贵族资产阶级社会的虚伪、资本主义的剥削、政府机关的暴虐和官办教会的伪善都进行揭露和抨击,另一方面又宣扬“道德上的自我修养”、“不以暴力抗恶”、基督教的宽恕和博爱等一套托尔斯泰主义的说教.这些矛盾正反映了俄国宗法制农民的反抗情绪和软弱性.因此,可以说:“作为一个发明救世新术的先知,托尔斯泰是可笑的作为俄国千百万农民在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快到来时候的思想和情绪的表现者,托尔斯泰是伟大的.托尔斯泰富于独创性,因为他的全部观点,总的说来,恰恰表现了我国革命是农民资产阶级革命的特点.从这个角度来看,托尔斯泰观点中的矛盾,的确是一面反映农民在俄国革命中的历史活动所处的各种矛盾状况的镜子.”(列宁:《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列宁选集》第2卷,第369页)
托尔斯泰到晚年一直致力于“平民化”:持斋吃素,从事体力劳动,耕地,挑水浇菜,制鞋;并希望放弃私有财产和贵族特权,因而和他的夫人意见冲突,家庭关系变得紧张起来.后来他终于秘密离家出走,途中感冒,于1910年11月20日(俄历11月7日)病逝在阿斯塔波沃火车站.遵照他的遗嘱,遗体安葬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的森林中.坟上没有竖立墓碑和十字架,茨威格称之为这是“世间最美丽的坟墓”.
二、问题研究
1.如何理解“直到年纪大了以后胡子才变成白色,因而显出几分慈祥可敬.直到生命的最后十年,他脸上笼罩的厚厚一层阴云才消除了;直到人生的晚秋,俊秀之光才使这块悲凉之地解冻”这段话的含义?
托尔斯泰到晚年实现了他世界观的转变,坚决站到农民的立场上来,对富裕而有教养的阶级的生活及其基础——土地私有制表示强烈的否定,对国家和教会进行猛烈的抨击.然而,他反对暴力革命,宣扬基督教的博爱和自我修身,要从宗教、伦理中寻求解决社会矛盾的道路.关于晚年的托尔斯泰肖像,他的同时代作家列·尼·安德烈耶夫《逝世前的半年》一文有过描述,兹录如下:
他的脸上,没有他所有作品里,肖像、照片上流露出来的那种令人生畏的表情,没有因五官线条分明而使人感到的那种生硬的感觉,没有像块块垒起的花岗岩似的那种刚强然而呆板的神情,没有一生中使所有的人都服从于他的那种无限的威势,这些特征都没有了.而这些特征过去是有过的,而且曾经一度正是托尔斯泰的基本特征,但是随着岁月的消逝和他本人的努力,却消失了.他以接近数学般的正确性在走完生命的历程时,性格变得非常柔和,感情变得十分纯洁,剩下像孩子一般的善良.
这种柔和的性格是不同寻常的,不仅可望,而且“可即”.他那似乎并非由物质构成的,富有光华的白发是柔和的,老人的嗓子是柔和的,笑容和目光是柔和的.他走起路来,步子也是那么的柔和,简直听不到脚步声,他上身穿的那一件法兰绒短衫的料子也显得特别柔和,他的帽子也使人感到是柔和的……
我发现许多原来在他的肖像和照片上没有发现的东西,使我特别感到惊叹的是他那很美的额头:他的额头在灯光之下显得像塑像一般的线条清晰.使我感到最为惊叹的是,他的两道眉毛似乎是凹进去的,而在这两道眉毛之上的额头就好像很突出,他的圆圆的头顶就显得宽阔而有亮光.(见《同时代人回忆托尔斯泰》,上海译文出版社)
2.本文在艺术手法上的独特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者写出自己心中伟人的平庸粗陋的一面,二是大量运用比喻和夸张的修辞手法.
写托尔斯泰外貌平庸、普通的一面,不仅是对托尔斯泰肖像真实的刻画,同时也揭示了他是俄国人民大众的一员;写他面容粗鄙、丑陋的一面,实际上是反衬了他眼睛的无比精美.托尔斯泰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如果进一步探究,可以认为,写他形貌的矛盾统一,实质上也是写他的人生追求、人生态度与自己的阶级和身份的矛盾统一,以及他本身的思想也是矛盾统一的,列宁就说过,他既是伟大的,又是可笑的(这可能不是课文作者的本意).本文的重心是落在写他的眼睛上,通过写眼睛来写他的敏察、深刻,写他作为伟大作家的杰出才能,写他是时代的透视镜和多棱镜.
本文是用文字给人画肖像画,运笔在方寸之间,却洋洋洒洒,数千百言.在不算短小的篇幅里,作者又并非面面俱到,而是突出重点,大肆铺排,有时,某一局部,数十句、数百言精雕细刻,给读者留下深刻强烈的印象.之所以能尺水兴波,纵横捭阖,主要得益于比喻、夸张的妙用.比喻不是追求形似,而是追求神肖;夸张更加突显托翁的形貌特征.因此,本文的比喻和夸张把我们带进无穷想像的空间,让我们尽情玩味其情趣,揣摩其含义.可以说,本文比喻和夸张的艺术效果,不仅在于形象鲜明,特征突出,更在于喻意深刻,韵味无穷.
练习说明
一、作者在课文前半部分极力描写托尔斯泰平庸甚至丑陋的外表,但联系全文看,读者仍能感到这位大文豪的不凡之处.这是为什么?前半部分的描写对塑造人物形象有什么作用?
设置本题是帮助学生读懂课文,理解作者的艺术匠心.
前半部分描写托尔斯泰的外貌,突出了两个方面的特点,一是托尔斯泰外貌的平庸甚至丑陋,二是他和普通人一样,混在人堆里分辨不出来.写他脸相平庸既是对他外貌作真实的刻画,也是为了说明他是俄国人民大众的普通一员,与全体俄国人民同呼吸共命运.联系全文看,写他平庸甚至丑陋的外表,正是用来反衬他灵魂的高贵,反衬他的眼睛精美绝伦——作者已一语道破,“托尔斯泰面部的其他部件——胡子、眉毛、头发,都不过是用以包装、保护这对闪耀的珠宝的甲壳而已.”全文既对托尔斯泰的“形”“神”作了独到细致的刻画,同时也在字里行间渗透着作者对托尔斯泰的崇敬、赞美之情.这样,前半部分的描写非但没有损害托尔斯泰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反而收到相反相成的艺术效果,相互衬托,使托尔斯泰的外貌包括眼睛给人留下强烈深刻的印象.
二、认真阅读课文,理解下列语句的含义,说说作者为什么要着力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有条件的,课外再阅读一些托尔斯泰的有关资料,以加深理解.)
1.托尔斯泰这对眼睛里有一百只眼珠.
2.……这对珠宝有魔力,有磁性,可以把人世间的物质吸进去,然后向我们这个时代放射出精确无误的频波.
3.当这一副寒光四射的匕首转而对准它们的主人时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锋刃无情,直戳要害,正好刺中了他的心窝.
设置本题为了帮助学生学会品评语言,并通过品评语言来加深对课文的理解.可以让学生在占有资料的基础上作出自己的解释.
1.作者引用高尔基的这句话,从修辞手法上看是夸张,但它恰恰很好地道出了托尔斯泰那种能把万事万物尽收眼底的全方位的观察力.事实上,托尔斯泰是和巴尔扎克、莎士比亚比肩的伟大文学家,他的作品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课文中有一句话可以为此做出注释:“再小的事物借助这副透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对眼睛连最最微不足道的细节都不放过,同样还能全面揭示广袤无垠的宇宙.”
2.这句话写出了作为思想家、艺术家托尔斯泰的文学创作,既来自于对社会生活、人间世态的观察、研究,同时又用他的艺术巨笔把它们准确地表现出来,展示了时代的本质和要求.
3.这句话写出了托尔斯泰作为“清醒的现实主义”作家,对现实的批判是极其深刻而准确的.作为19世纪俄罗斯现实主义顶峰的代表,托尔斯泰的笔锋几乎指向社会的各个方面,特别是对沙皇的专制、法律的虚伪、贵族的腐朽、农民贫困的原因无不给予深刻的揭示,这在他晚年的长篇巨著《复活》里表现得尤为充分.他的作品引起沙皇政府的惶恐,曾企图将他监禁或流放,但慑于他的声望和社会舆论而中止.
三、作者对托尔斯泰外貌的描写,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夸张是在描写人或事物时,故意言过其实,尽量作扩大或缩小的描述.例如作者对托尔斯泰的目光的描写,形容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这种扩大、夸张的描写,把托尔斯泰目光的敏锐、犀利表现得极为生动形象,而且能引起读者丰富的想像和联想.试从课文中再找出运用夸张手法描写托尔斯泰的眉毛、须发、皮肤、鼻子的句子,并仔细体会它们的表达效果.
设置本题意在结合课文掌握夸张的修辞手法,并学习运用.
描写眉毛:宽约一指的眉毛像纠缠不清的树根,朝上倒竖.
描写须发:一绺绺灰白的鬈发像泡沫一样堆在额头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能见到热带森林般茂密的须发.他那天父般的犹如卷起的滔滔白浪的大胡子.
描写皮肤:皮肤藏污纳垢,缺少光泽,就像用枝条扎成的村舍外墙那样粗糙.
描写鼻子:一只宽宽的、两孔朝天的狮子鼻,仿佛被人一拳头打塌了的样子.
这些夸张性的描写,不仅使托尔斯泰的外貌特征给人留下鲜明深刻的印象,而且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
四、课文一方面说托尔斯泰“可以任意支配整个世界及其知识财富”,可见他是幸福的;但另一方面又说他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这是否矛盾?你怎样理解作者所说的“幸福”的含义?联系托尔斯泰的生平(主要是晚年的思想变化),与同学一起讨论:托尔斯泰究竟幸福还是不幸?
这是一道拓展题,是从课文内容拓展开去,让学生较多地了解托尔斯泰的生平和人生追求及精神境界,并对人生作出思考,其答案不求统一,以下观点仅供参考或只作提示.
作者说,“具有这种犀利眼光,能够看清真相的人,可以任意支配整个世界及其知识财富.”这就是说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整个世界及其知识财富的主宰和主人.这句话与“他肯定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并不矛盾.“能够看清真相的人”常是痛苦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智者的痛苦,如果他既是智者又是仁者,那么痛苦将是双倍的.托尔斯泰正是这样的人,他看透了暴政、丑恶、虚伪和苦难,也看清了造成人间种种罪恶的原因,并尽其自己毕生努力去改变它,但总是事与愿违,这才是最大的痛苦.晚年的托尔斯泰厌弃贵族生活,决然放弃财产,以致和家人产生矛盾,最后毅然离家出走,而客死于途中.
教学建议
本篇课文尽管是肖像描写,但内涵丰富,有些地方需要提供一些背景材料,课前要引导学生阅读有关托尔斯泰的生平传记和作品,尤其是对托尔斯泰的思想变化和精神追求要有所了解.
有关资料
关于列夫·托尔斯泰(陈燊)
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作家.1928年9月9日出生于图拉省克拉皮文县的亚斯纳亚·波利亚纳(今属图拉省晓金区).托尔斯泰家是名门贵族,其谱系可以追溯到16世纪,远祖从彼得一世时获得封爵.父亲尼古拉·伊里奇伯爵参加过1812年卫国战争,以中校衔退役.母亲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是尼·谢·沃尔康斯基公爵的女儿.托尔斯泰一岁半丧母,9岁丧父.1841年他的监护人姑母阿·伊·奥斯坚?萨肯去世后,改由住在喀山的姑母彼·伊·尤什科娃监护.于是他全家迁到喀山.
托尔斯泰自幼接受典型的贵族家庭教育.1844年考入喀山大学东方系,攻读土耳其、阿拉伯语,准备当外交官.期终考试不及格,次年转到法律系.他不专心学业,迷恋社交生活,同时却对哲学尤其是道德哲学发生兴趣,喜爱卢梭的学说及其为人,并广泛阅读文学作品.在大学时代,他已注意到平民出身的同学的优越性.1847年4月退学,回到亚斯纳亚·波利亚纳.这是他母亲的陪嫁产业,在兄弟分产时归他所有,他的漫长的一生绝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度过.
回到庄园后,他企图改善农民生活,因得不到农民信任而中止.1849年4月曾到彼得堡应法学士考试,只考了两门课就突然回家.是年秋天为农民子弟兴办学校.11月起名义上在图拉省行政管理局任职,次年12月被提升为十四品文官,实际上却周旋于亲友和莫斯科上流社会之间.但他渐渐对这种生活和环境感到厌倦,1851年4月底随同服军役的长兄尼古拉赴高加索,以志愿兵身份参加袭击山民的战役,后作为“四等炮兵下士”在高加索部队中服役两年半.虽然表现优异,但也有赖亲戚的提携才晋升为准尉.1854年3月,他加入多瑙河部队.克里木战争开始后,自愿调赴塞瓦斯托波尔,曾在最危险的第四号棱堡任炮兵连长,并参加这个城市的最后防御战.在各次战役中,看到平民出身的军官和士兵的英勇精神和优秀品质,加强了他对普通人民的同情和对农奴制的批判态度.
托尔斯泰在高加索时开始创作,在《现代人》杂志上陆续发表《童年》《少年》和《塞瓦斯托波尔故事》等小说.1855年11月他从塞瓦斯托波尔来到彼得堡,作为知名的新作家受到屠格涅夫和涅克拉索夫等人的欢迎,并逐渐结识了冈察洛夫、费特、奥斯特洛夫斯基、德鲁日宁、安年科夫、鲍特金等作家和批评家.在这里他以不谙世故和放荡不羁而被视为怪人,他的不喜爱荷马和莎士比亚也使大家惊异.不久,他同车尔尼雪夫斯基相识,但不同意后者的文学见解.当时德鲁日宁等人提倡为艺术而艺术的所谓“优美艺术”,反对所谓“教诲艺术”、实即革命民主派所主张的暴露文学.托尔斯泰倾向于德鲁日宁等人的观点,但又认为任何艺术不能脱离社会生活.至1859年,他同《现代人》杂志决裂.
1856年底以中尉衔退役.次年年初到法国、瑞士、意大利和德国游历.法国的“社会自由”博得他的赞赏,而巴黎断头台一次行刑的情景则使他深感厌恶.在瑞士看到英国资产阶级绅士的自私和冷酷,也激起他很大的愤慨.但这次出国扩大了他的文学艺术的视野,增强了他对俄国社会落后的清醒认识.
对于50至60年代之交的农奴制改革以及革命形势,托尔斯泰的思想是极其矛盾的.早在1856年他曾起草方案,准备以代役租等方法解放农民,并在自己庄园试行,因农民不接受而未实现.他同情农民,厌恶农奴制,却认为根据“历史的正义”,土地应归地主所有,同时因地主面临的是要性命还是要土地的问题而深深忧虑.他不同意自由主义者、斯拉夫派以至农奴主顽固派的主张,也看到沙皇所实行的自上而下的“改革”的虚伪性质,却又反对以革命方法消灭农奴制,幻想寻找自己的道路.由于无法解决思想上的矛盾,曾企图在哲学、艺术中逃避现实,但很快又感到失望;1860年因长兄尼古拉逝世,更加深了悲观情绪.1859至1862年间几乎中辍创作,先后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和附近农村为农民子弟办了20多所学校,并曾研究俄国和西欧的教育制度,1860至1861年还到德、法、意、英和比利时等国考察学校.后又创办《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教育杂志.这些活动引起沙皇政府的注意.加之在农奴制改革中,他作为本县和平调解人,在调停地主和农民的纠纷时,常常同情农民,又招致贵族农奴主的敌视.1862年7月他外出时,家中遭到宪兵连续两天的搜查.不久他关闭了学校.这段时间他思想上所受的震荡以及因同农民的频繁接触而接受的他们对事物的一些看法,成为他的世界观转变的契机和开端.
1856年夏至1857年冬,托尔斯泰曾一度倾心于邻近的瓦·弗·阿尔谢尼耶娃,此后又为婚事作了多次努力,但都没有成功.1862年9月,他同御医、八品文官安·叶·别尔斯的女儿索菲亚·安德列耶夫娜结婚.在他一生中,他的夫人不仅为他操持家务,治理产业,而且为他誊写手稿,例如《战争与和平》就抄过多次.但她未能摆脱世俗偏见,过多为家庭和子女利益着想,不能理解世界观激变后托尔斯泰的思想.夫妻的不和造成家庭悲剧.
新婚之后,革命形势逐渐转入低潮,他也逐渐克服了思想上的危机.他脱离社交,安居庄园,购置产业,过着俭朴、宁静、和睦而幸福的生活.从1863年起他以6年时间写成巨著《战争与和平》.这段时间的较重要的事件是1866年他出席军事法庭为士兵希布宁辩护.希布宁因不堪军官的虐待打了军官的耳光,虽经托尔斯泰为之奔走,终被枪决.这一事件使他开始形成反对法庭和死刑的看法.
托尔斯泰的心灵的宁静与和谐没有保持多久.1869年9月因事途经阿尔扎马斯,深夜在旅馆中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忧愁和恐怖.这就是所谓“阿尔扎马斯的恐怖”.在这前后,他在致友人书信里谈到自己近来等待死亡的阴郁心情.1868年秋至1869年夏,他对叔本华哲学发兴趣,一度受到影响.从70年代初起,“乡村俄国一切‘旧基础’……的破坏”的加剧,“到民间去”等社会运动的兴起,使他开始新的思想危机和新的探索时期.他惶惶不安,怀疑生存的目的和意义,因自己所处的贵族寄生生活的“可怕地位”深感苦恼,不知“该怎么办”.他研读各种哲学和宗教书籍,不能找到答案.他甚至藏起绳子,不带猎枪,生怕为了求得解脱而自杀.这些思想情绪在当时创作的《安娜·卡列尼娜》中得到鲜明的反映.此后,他访晤神父、主教、修道士和隐修士,并结识农民、独立教徒康·修塔耶夫.他终于完全否定了官办教会,接受了宗法制农民的信仰,最后在70至80年代之交新的革命形势和全国性大饥荒的强烈影响下,弃绝本阶级,完成了60年代开始酝酿的世界观的转变,转到宗法制农民的立场上.在《忏悔录》(1879~1880)和《我的信仰是什么?》(1882~1884)等论文里,他广泛阐述自己思想转变的过程,对富裕而有教养的阶级的生活及其基础——土地私有制表示强烈的否定,对国家和教会进行猛烈的抨击.然而,他却反对暴力革命,宣扬基督教的博爱和自我修身,要从宗教、伦理中寻求解决社会矛盾的道路.这是因为他不仅反映了农民对统治阶级的仇恨和愤怒,也接受了他们因政治上不成熟而产生的不以暴力抵抗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