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帮 > 政治 > 作业

到底是思维决定存在,还是存在决定思维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作业帮 分类:政治作业 时间:2024/06/30 21:50:32
到底是思维决定存在,还是存在决定思维
人海一凡2011-11-5 13:53
请注意:
思维也属于存在的范畴.如果意识不是存在物的话,我们又怎能讨论它呢?所以,这个问题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存在都是第一性的.
但是,如果把存在看作是狭义的物质存在、把思维看作是意识的话,那么:
按教科书的说法,
凡是认为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是唯物主义;
凡是认为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的,是唯心主义.
这样区分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在本质上都是唯心主义.因为,当你认为“物质第一性”时,已经是“意识”在先入为主了,那和认为“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又有什么区别呢?
之所以出现悖论,是因为对这一问题的认识,还没有深入到一定的层次,只是在字(语言)的表面层次兜圈子.还有,就是把思维和意识放到存在之外去了.存在始终是第一性的,物质却不一定.
1、在时间意义上,物质先于意识而存在,这是现实世界证实了的.这也就是说“在时间意义上,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2、在逻辑意义上,任何物质的意义(包括物质的现实存在以及它存在的历史),都是意识(也是存在物)揭示出来的,没有意识的揭示,物质的意义能存在吗?这也就是说“在逻辑意义上,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
只强调1、不承认2的,表面上是唯物主义,本质上仍是唯心主义;只强调2、不承认1的,是唯心主义;
既承认1又同时承认2的,是辩证唯物主义.
(请注意:辩证唯物主义不属于唯物主义的范畴,可不要望文生义哦.)
续 人海一凡2011-11-7 22:38
“存在决定思维”成立.但以此并不能得出“物质决定意识”的结论. “物质决定意识”不成立.
物质只是在时间意义上先于意识而存在.但从逻辑意义上来说,物质的意义是被意识揭示出来的.此时,意识是主体、是进攻者,被揭示的物质是客体、是被进攻者.所以,起决定作用的,只能是作为主体、作为进攻者的意识,而不是作为客体、作为被进攻者的物质.
正因为唯物主义者想当然地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才导致众多信奉者死于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
在我国,一百多年以来,人们一直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唯物主义”的哲学.其实,这是一个理论上的误区.
从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既反对唯心主义,也不赞成唯物主义.
马克思认为: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而不是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天地万物)与人相比,在时间上是先在性的;可人的感性实践活动形成的人与对象(天地万物)的关联,在逻辑上却是先在性的,在人的实践活动中,是人的意识拉开了“无知的大幕”,物质(天地万物)和它的历史,方才显亮出来.强调后者忽略前者的,是“唯心论”,最后走向了“上帝”或“绝对精神”;强调前者忽略后者的,是“唯物论”,最后走向了机械的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
“唯心论”的谬误已经被马克思彻底批判了,现在的人们都已知晓,这里不再赘述.看看在马克思眼中,“唯物论”会出现甚么样的问题:人和自然界的关系是唯物主义的软肋,唯物论在其自然观中所说的“物质”只是指一种自然存在的物质,而在其历史观中所说的“物质”已经是人的活动及其产物了,从而,作为“人的感性的实践活动”所揭示的物质,在唯物论中不可还原为自然物质,于是出现了唯物主义的最大败笔,那就是:脱离人和人的现实生活,将历史与自然界割裂开来,将自然界看成是必然的存在,而将人类的历史看成是偶然的意见的产物,追求与人无关的终极的物质本体,因而也造成了自然界和历史之间的对立,用这样的世界观指导实践,就会不可避免地走向机械的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我国的革命和建设中,多次犯左倾教条主义、形式主义的错误,其思想根源,就在于此.)
马克思把他自己的哲学观点命名为:“辩证唯物主义”,以示与“唯物主义”的区别.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超越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说:“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002年,人民出版社,第3卷,第310页),亦如马克思所说:“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形成过程中生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本学的自然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002年,人民出版社,第3卷,第307页)
无独有偶,在马克思之前的2000多年,世界东方的中国,有一个哲人——老聃,著出了人类最早、最深刻的哲学著作《老子》,最早提出了“自然辨证法”.
从“自然辩证法”看人如何认知自然
人认知自然,是从人把自然摆置为对象开始的.老子说:“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老子》第一章).处于永恒运动中的不确定性的事物,被赋予存在的意义、被赋予确定性,都是源于人的感性活动.人的感性活动把自己置入这样一种场景中,即进入普遍地和公开地被表象的东西的敞开区域之中.在此场景中,作为对象的存在者从此必然摆出自身、必然呈现自身,人于是就成为对象意义上的存在者的表象、命名者,人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人表象、命名的对象;表象、命名着的人无论何时都得到确证的与被表象、被命名的对象(人或非人的存在者)的共同被表象状态.以这种得到确证的共同的被表象状态为基础,规定着:表象、命名着的主体保证其自身,同时也保证他所表象命名的东西本身.这种场景是确立不确定性之中的确定性的基础的确定性,基于这个场景、基于这个基础的确定性,人才能在不确定性之中把捉确定性.
老子上面所说的“可道也” ,即“可以道说”,意味着:“恒道”的显示,让显现、让看和听;“可名也”,即“可以被命名”,则指的是:被允诺“道说”的东西,以一种别具一格的方式寓于眼前被人认识的或人已经知晓的事情本身的同时,而成为了被允诺“命名”的东西. 这种命名乃是人的一种创建,一种通过词语、概念并在语言中实现的创建.这种创建并不是“制造”意义上的创建,它意味着“汲取”——从源泉中汲取,意思就是:人在感性实践活动中,接受喷涌出来的东西,并把所接受的东西用语言、概念,表象、命名出来.被创建者为何?“道说”显现的让看和听的持存者(现象)也.
“道说”、“命名”解蔽了从恒久的不确定性的“无名”之中撕扯而出的单朴之物——确定性的持存者,使其进入了敞开之境,被逐渐地开启出来,以便使存在者得到显现、得到命名;这个被逐渐开启出来的持存者(现象)是短暂易逝的,被命名的存在者(有名),也飞快地消失,如同“濯足溪水,抽足再入,已非前水”.但这并非是徒劳,“命名”成就了一切在其中所是的事和物.这种原始的命名可不是任意杜撰的,它不仅仅只是给一个事先已经熟知的“东西”装配上一个“名字”,而是“道说”显现的事和物的本质达乎词语、概念,这个“东西”才被原始地命名为“有名”,存在者由于这种命名才被指说为它所是的东西,存在者因之才作为存在者在场而被人认识知晓.
这个“说明其本质的词语、概念”,来源于也只能来源于人能动的“感性实践活动”,如同前面所说的“濯足”行为.没有濯足的过程,人何来“水”的感觉经验?又何来“水”的概念?又如何能分出“前水”与“当前之水”?
在人的感性实践活动中,“恒道”之“道说”为“语言”开辟了道路,使语言成为人之所能“说”,即“道说”之语言需要人发声来说;但人之能说,只是由于人归属于“恒道”、本身就是一个存在者,人听从于道说之显现的持存者(现象)的确定性的本质并达乎词语、概念,从而才能跟随着“道说”去说一个个词语组成的语言,使天地万物被本质地、原始地命名,天地万物从此才得以闪亮起来.这前一种需要和后一种跟随所形成的创建——“命名”活动,使恒道之道说的持存者(现象),作为一种“存在者”的概念,生存于语言之中,生存于人的意识之中.而且在这个表象、命名的过程中,并非是在场者起着支配作用,而是进攻——人的感性实践活动——占着上风,表象、命名就是从自身而来,向已被确证之物的首先要确证的领域的一种挺进.此时,存在者不再是在场者了而成为在表象、命名的活动中才被对立地摆置的东西,即成为了对象.表象、命名乃是挺进着、控制着的对象化.由此,表象、命名活动把天地万物纠集于如此这般的对象化的统一体中.哪里有这种事情发生,人们就在哪里命名和了解存在者.
于是,人认知自然世界的过程,就如老子所说:“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之始,是谓道纪.”(《老子》第十四章)句中所谓的“执”,意指:对在场者本原地、直觉地把捉、领悟和解说,或是对“对在场者本原地、直觉地把捉、领悟和解说”的凭借;所谓“今”就是指:当下的在场状态;所谓“今之道”,即:“恒道”之当下在场的“道说”显现出来的持存者的确定性的本质(“象”);所谓“御”,驾驭也,即:命名也、控制也;所谓“知”,认知、了解、确定;所谓“古之始”,指:有名有形之事物远古起源的状态,或有名有形之事物存在的历史状态;所谓“道纪”,即:成道的规律,或:人类认知世界的一般规律.“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之始,是谓道纪.”意译成现代汉语为:“在那种由人的能动的‘感性实践活动’所形成的、人与对象之间的、那种固定的关联之中,在那种基础的确定性之中,人(作为主体)面对恒道之当下在场的‘道说’显现出来的‘持存者’(‘现象’)的确定性的本质(‘象’),本原地、直觉地把捉、领悟和应答,达乎词语和概念;凭借以此得来的语言、概念,人命名或了解他所面对的‘持存者’(作为对象的‘现象’),使之成为当下的确定性的“有名有形的存在者”,从而在不确定性之领域中确立了作为对象的‘现象’的确定性,从而得以驾驭现今的事物或过程;凭借以此得来的语言,了解当下揭示出的存在者(现今的事物或过程)的历史状况或远古的起源;这就是人们认知世界的一般规律”.这段话意味着:
1、人只有基于“人与被表象、命名的对象的共同被表象状态”这个基础的确定性,才能而且只能对当下在场的“持存者”进行本原地、直觉地把捉、领悟和应答,这种应答的本质是词语、概念的发生,从而才能够对持存者进行命名或了解;而这个被命名或了解的“持存者”,是而且只能是“今之道”即当下的道说.这种确立立基于不确定性之中的确定性的基础的确定性,是表象、命名着的人无论何时都得到确证的与被表象、被命名的对象(人或非人的存在者)的共同被表象状态.以这种得到确证的共同的被表象状态为基础,规定着:表象、命名着的主体保证其自身,同时也保证他所表象命名的东西本身.即,它确证了主体(人)的存在,同时也确证了对象的存在.基于主体(人)和对象的关联(即人和被表象、被命名者的关联)这个基础的确定性,才能在不确定性之中把捉确定性.于是,那些已被表象、已被命名确定的存在者被排列出来了,天地万物作为一个个确定的存在者(有名),就构成了我们生存在其中的我们所面对的世界.“人和对象的关联”这个基础的确定性很重要,没有它,一个人不可能知道他在谈论什么.
2、在人将当下的持存者命名为有名有形的存在者的同时,这个当下有名有形的存在者和它的历史或始初状态,也一并被解蔽而闪亮起来;这个被确定的存在者,既是当下的又是远古的,从此存在于人的世界之中,即语言、概念之中.
自然界和世界历史就这样被命名形成、且以语言、概念的方式存在了.因此,“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这句话也意味着:天地万物与人相比,虽然在时间上是先在性的;但人的感性实践活动形成的人与对象之间的固定关联,在逻辑上却是先在性的.因为,整个在场的范围是在道说(语言)中现身的,整个存在者之整体(恒道)在向当下的人的道说,是向一个生灵道说它要道说的,那个生灵已经在存在者整体(恒道)中确定性地存在着,而且只有在感性实践活动形成的人与对象的固定关联中,那个生灵才能够完成对被道说显现的可见物,向心灵中不可见领域(意识领域)的转换,本原地、直觉地达乎语言、概念;那个生灵才能够应答道说的显现;于是,人把无声的道说,带入到了语言的有声表达之中,并用如此得来的语言,把道说显现的持存者命名为“有名”.从而,一切存在者、人及人以外的一切物,都以道说显现出来的各自独特的方式、作为存在者存在于人的语言之区域中;如此形成的自然界和人的历史才是统一的,才不会出现唯心论和旧唯物论所造成的自然界与历史之间的对立.这就是“自然辩证法的认识论”.
就老子和马克思的观点看来,“感性活动”的实践者(人)的实践活动才是世界的最终归结.那种把人和自然孤立开来的主体与对象、主观与客观相分割的、“唯心论”与“唯物论”的二元划分,难道不是老子之后的人们,在哲学探讨方面,走出的一条弯路吗?!
老子的话,2500多年来,没有被后人真正理解.幸而,马克思发现了“唯心论”和“唯物论”的错误所在,又一次提出了“辩证唯物主义”这个与老子相同的观点,把人们重新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来.